算是北部某學校最為人所知的詭異故事吧。
內容有再加以潤飾,以下以第一人稱敘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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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園內主要有分6棟大樓,分別是5棟教學大樓(A~E棟)和1棟活動中心。A~E棟由一條走道串連,但只有A棟有空中走廊可以通到後來加蓋的活動中心。
終於熬到了9點,晚自習結束的時間。
我與同班同學(以下簡稱A、B)一起下樓。走到川堂時,一股寒風襲來,不禁令人感到秋夜的涼意。
看著大家縮起肩膀,把運動服外套拉鍊拉到最高,我才想到自己的外套。
我:「奇怪!我的外套咧?」
A:「蛤?妳本來就沒拿外套下樓啊!」
我:「啊!我丟在教室了吧!」
A:「沒有啊,離開前我還有看一下,妳座位上只有垃圾沒有外套喔。」
B:「妳該不會今天根本沒帶外套吧!」
我:「怎麼可能!我記得體育課的時候,還把它丟在冷氣機旁邊耶!」
A:「不會吧!妳該不會又把外套丟在禮堂了吧!」
我:「好像是耶...」
B:「那明天再去拿吧,不然又要再跑一趟多麻煩!」
A:「對啊,活動中心是晚上7點就關了。妳就明天再去吧。」
沒辦法,我不僅有潔癖,更對自己的東西有股莫名的堅持。怕外套被拿走,或是被工友伯伯拿去放在失物招領區,就會跟其他人的髒外套、籃球、羽球拍混在一起。光是想到跳蚤還有蟑螂在我的外套上爬一個晚上,就讓我難以忍受!所以我堅持要去拿回來!
A看勸阻不了我,便陪我到川堂旁的教官室去借活動中心的備用鑰匙。B因為家裡住得遠,得趕去火車站就先離開了。
我們進去辦公室說明了來意,而教官們因正在處理學生鬥毆的事情,與家長鬧的不可開交。聽到我要借鑰匙,其中一位教官C也就匆忙抓一把給我,又回去繼續處理。
A見狀覺得奇怪,便伸手拿過去看。
A:「這不對啊!活動中心1樓的鑰匙應該有兩把才對。一把是玻璃門,另一把是外面的鐵門。教官是不是少給了一把啊?」
給我鑰匙的教官聽到,立刻轉頭跟其他教官確認。
這一問才知,原來活動中心的鑰匙就只剩下我手中的這把,是開A棟4樓往空中走廊的玻璃門。而活動中心1樓的兩把鑰匙都不在鑰匙箱裡,大家猜可能在工友伯伯那,但他現在已經下班了。
也罷,反正禮堂就是在活動中心4樓。
這時正是晚自習結束的時間,很多學生會從各棟教室走到A棟1樓的川堂,再走出校門。與其走無人的活動中心,還不如從人比較多的A棟1樓上去。
原本以為A會陪我去的,沒想到被A拒絕 orz
A:「我不敢去啦,妳要去自己去,我在教官室等妳。」
我:「有什麼不敢的啊!為什麼啊?」
A:「妳該不會忘了吧?」
我:「蛤?我又忘了什麼了嗎?趕快講啦!」
A:「講可以啊,我講,妳就不準上去拿!」
我:「我才不要咧!那妳不要講!」
莫名其妙!我一邊生著悶氣,一邊與下樓的學生反方向走上A棟4樓的藝文走廊,再往空中走廊的方向前進。
學校的空中走廊除了地板以外,天花板和兩側都是玻璃,採光非常好。兩側的窗戶也可以開,即使到了夏天,也不至於悶熱。透過校園圍牆外的路燈,看得到玻璃門前方空蕩的走廊。光線雖微弱,但也足夠看得清路了。
憑著手上的鑰匙,我順利的把通往空中走廊的玻璃門打開。
我剛用地上的楔型木頭門擋將門抵好,抬頭就看見空中走廊的中間,多了一個人!
我嚇了一跳。
從剛才在藝文走廊,到開空中走廊門的這段時間,我完全沒看到人。怎麼才蹲下用個門擋,就突然冒出一個人!而且因為走廊構造和建材的關係,可以很清楚的聽到腳步聲。但我剛才也完全沒聽到任何聲音。這也太詭異了吧!
長髮的她穿著長袖運動外套和長褲,但明顯款式不同。
大概是舊版的吧,我猜。
畢竟校服曾經有幾度小幅的改版,像我們這屆就又有再改版一次。所以面前的人應該是學姊。
比起她,我更在意她身後那道鐵門。該不會也是鎖上的吧!
我手上這把鑰匙是開A棟往空中走廊的玻璃門,但不一定可以開活動中心往空中走廊的鐵門啊!
我:「學姊!」
原本她低頭緩緩的往我的方向走過來,聽到我喚她,便停下不動。
我:「請問一下,活動中心那邊的門是開的嗎?」
她仍低頭不語。
她的角度背光,長長的齊瀏海更是擋住了她的視線。那看不清表情的臉孔,總有股說不出的陰森和詭異。
但因為她是學姊,所以我雖覺得奇怪,但也不感到害怕。
見她沒有反應,我以為是我聲音太小,所以又再問了一次。
我:「不好意思,請問活動中心那邊的門是開的嗎?」這次我邊問邊指向她身後的那道鐵門。
仍低頭的她,以古怪的姿勢,上下抖了幾次頭,彷彿是給予肯定的答覆。接著,又緩慢的往我的方向,繼續走來。
果然是學姊剛才沒聽清楚,所以不知道怎麼回應我。
我:「喔好,謝謝學姊!」
我則是往活動中心的方向跑去。與她擦身而過時,好奇的看了一下低頭的她,這才發現是驚人的蒼白。
而且,與其說她的動作緩慢,倒不如說是僵硬。
是不是身上有傷啊?我猜想。
等到我跑到活動中心那邊的鐵門,伸手轉動把手時,才發現打不開!
不會吧!不是說沒鎖嗎!
我立刻轉頭回去找學姊。沒想到才幾秒的時間,不僅是空中走廊,連A棟藝文走廊都是空無一人。
我心裡納悶:學姊不是受傷了嗎?怎麼突然又走的這麼快?
仍不死心的我,再用A棟玻璃門的鑰匙去試。
結果,果然打不開啊。
唉,這教官也太不可靠了!
別辦法,看來真的只能明天再說了。
我垂頭喪氣的調頭走回A棟,將玻璃門鎖上後,就默默走回教官室還鑰匙。
A一看到我,馬上從椅子上跳起來,跑過來問我。
A:「怎麼樣!怎麼樣!妳沒事吧?咦,外套咧?沒找到嗎?」
剛才拿鑰匙給我的教官C也把手邊的事情放下,走過來關心。
我沮喪的把事情的經過,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們。講到一半時,他們兩人都面面相覷。
我:「幹嘛啊?」
A:「我說妳啊,都不覺得哪裡奇怪嗎?」
我:「這還用說嗎!當然有啊!」講到這,我就有氣!立刻抱怨道:「教官,妳少給我一把鑰匙,害我白跑一趟!」
教官C:「不好意思啦!剛才在忙,一下子忘了!不過,現在這裡也沒有活動中心的鑰匙...不然這樣吧,妳告訴我外套丟在哪,我明天有空去幫妳找吧!」
我:「喔...」
畢竟教官C也不是故意的,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對她發脾氣,只好佯裝答應。其實我心裡已經打算再買新外套了。
A:「就這樣?」
我:「蛤?」
A:「妳說奇怪的點就只有這樣喔?」
我:「對啊,要不然咧?妳今天講話是怎樣啊,一直吞吞吐吐的。」
A:「妳要不要...再想想?」
我:「快說啦!」
我最討厭別人婆婆媽媽的,都講開頭了就不要一直賣關子嘛!
A:「好啦好啦!」
原來兩個月前,校內有位學姊在校門口過馬路時,由於位置處於視線死角,竟就這麼被公車司機輾過!這件悲劇很快就傳開來。詭異的是,當天晚上,學姊的同班同學經過藝文走廊時,卻看到已故的學姊,仍在那欣賞自己得獎的畫作。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同學們,找不到老師,就跑去找教官哭訴。
而教官們,雖說是第一時間聽聞此事,但本身是不信的。再加上沒有任何學生受害,也就當作是孩子們眼花又大驚小怪,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雖說如此,接下來的幾天,還是有人不時看到那位學姊的蹤影,總是在藝文走廊徘徊,但一見人影就消失不見。
然而,校方還是沒正視它。
傳說嘛,隔三差五就有新的冒出來,而且還越傳越驚悚。不過,這種東西過幾天自己就會煙消雲散。不搭理它沒事,搭理它往往會弄巧成拙。
又過了幾天,有天晚上,教官D有東西放在軍訓教室要去拿,剛好在川堂遇到值夜班的教官C。兩人都是女生,心想結伴上樓也好,於是便一起往A棟5樓的軍訓教室前進。
經過4樓的時候,教官D看見藝文走廊的燈沒關,便想順便走過去關燈。想說僅是幾步的距離,便請C在樓梯口等她一下。
沒想到,一走過去便看到有個學生居然這時間還逗留在那看畫。
正打算上前查看,原本背對她的學生突然換了角度。從側面看過去,臉孔竟似前陣子已故的學姊!
教官D頓時傻眼,而那位學姊好像察覺到有人在祂身後,便轉過身來與教官D大眼瞪小眼。
見到祂蒼白而略微透明的臉,教官D確定祂就是那位已故的學姊!當下忍不住尖叫了起來!
學姊似乎也沒有惡意,當即就地消失了。
聽到叫聲趕快衝過來的C,雖什麼也沒看到,但看D嚇得魂不守舍的,大概也猜得到七、八成。
隔天一早,教官室就正式向高層反應,但也未收到任何明確的指示和答覆。
沒想到,平時處事老油條的教官們,竟不滿校方的舉措,熱血的私下跑每間教室。一方面盡到告知的義務,另一方面安撫學生,讓學生知道學姊並無惡意。
雖說如此,仍難免造成學生心中恐慌。傳言就此炸開,不僅校園內鬧的沸沸揚揚,連外校的都知道了。
當天晚上,連駐校的警衛也親身撞見了。
校方眼見不採取行動不行,這才聯繫了家屬。告知原委時,才知家屬沒有宗教信仰,也未曾為學姊舉辦任何宗教儀式。而家屬得知此事後,才趕緊為學姊補辦法事。
在學姊頭七之後,就再也沒人見過祂了。而這件事情也就告此段落。
雖說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,但A仍心有餘悸。當初不敢陪我去活動中心,正是因為A棟4樓往空中走廊的方向,必須經過藝文走廊。
我:「這樣啊。不過那也已經是兩個月以前的事了,這都多久了妳還怕!神經兮兮的!」
嫌她不夠義氣的我,忍不住虧她幾句。
A:「事實證明,我怕的有理啊!妳看妳剛才不是又遇到奇怪的事了嗎!而且妳想,我們學校這麼大,為什麼當初車禍走了的學姊不出現在校門口?不出現在教室?偏偏每次都是出現在藝文走廊?」
我:「我怎麼知道啊!」
A:「一定是因為那裡風水不好,陰氣重嘛!」
我:「妳神經病吧!會不會想太多啊!」
A:「真的啦!不然妳剛才遇到的學姊怎麼解釋?」
我:「什麼怎麼解釋啊,大概是剛從社辦出來吧。」
我們學校的社團辦公室就是分佈在A棟和活動中心。雖然我自己沒有參加社團,但我知道有些社員會了準備活動,常常忙到很晚才回家。
A:「才怪!之前就是因為藝文走廊的學姊,所以學校規定社辦最晚只能開到8點,超過時間被抓到可是會被記小過的!妳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!」
我:「所以妳的意思是...我剛才見到的學姊,就是被公車...」
A打斷我,說:「我一開始聽妳說的時候,的確以為是祂。但聽妳形容的外表,又不太像。」
我:「不像就好啦!」
A:「只不過...空中走廊兩道門的鑰匙孔都是設計朝A棟的方向,妳說都上鎖了,那祂是怎麼進去的...?」
我:「對厚!從窗戶喔?」
我仍不相信剛才親眼見到的學姊會是飄。
A則是白了我一眼,一副質疑「妳到底是怎麼考上高中的」樣子。
我:「要不然...有人在她走到空中走廊後,把活動中心那邊的門鎖起來?」
A聳聳肩,一臉「隨便妳」。
沒有共識的我們,同時轉向教官C尋求解答。
其實她一直在我們旁邊,但始終保持沈默。現在感受到我們的視線,馬上裝模作樣走去倒茶。
真是老屁股!
我跟A走出校門的時候已經快10點,此時學生都走的差不多了。
我們互相說聲再見後,A便往右方的公車站牌前進,徒留我一人在等紅綠燈。
我意識到那暈黃的光線,不禁又想到適才的空中走廊。照亮走廊的光源,應該就是來自於這幾盞路燈吧。
此時我突然覺得背後有人在盯著我,但不知為何我就是沒有勇氣回頭確認視線的來源。只是突然好想知道:
剛才那位學姊,她到底是誰?出現在那裡的目的又是什麼呢?
難道真如A所說,是飄嗎?
我不自覺的觸摸脖子上的觀音玉佩,這時才發現它居然碎了!
低頭一看,原本完好的觀音像,竟不知何時變得殘缺破損,連顏色也從翠綠變成褐黑色!
難道剛才遇見的真是...思及此,站在校門口的我,頓時感到微微涼意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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