▲攝影師:Francesco Ungaro,連結:Pexels
聽我阿公說,他小時候住山上,到了國小畢業,全家搬到都市以後,他跟叔公才發現原來他們山上的過節習俗跟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樣。
譬如說,他們那的農曆五月就有點像農曆七月,叫「惡月」;端午節就叫「惡日」,不像其他地方有各式各樣的慶祝活動、辦的熱熱鬧鬧的,而是像中元節一樣,要包粽子給在外漂泊遊蕩的孤魂野鬼。
▲攝影師:Francesco Ungaro,連結:Pexels
聽我阿公說,他小時候住山上,到了國小畢業,全家搬到都市以後,他跟叔公才發現原來他們山上的過節習俗跟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樣。
譬如說,他們那的農曆五月就有點像農曆七月,叫「惡月」;端午節就叫「惡日」,不像其他地方有各式各樣的慶祝活動、辦的熱熱鬧鬧的,而是像中元節一樣,要包粽子給在外漂泊遊蕩的孤魂野鬼。
朝思暮想的連假即將到來,公司裡,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都是「要去哪裡玩」。預算比較多的大多是出國渡假,預算比較少的則是去離島或外縣市玩,像我這種沒有預算可言的人能就近上山去吃個飯、看個夜景,也就心滿意足了。
就在我問同事,陽明山上哪家餐廳便宜又大碗時,一位男業務馬上從位子上探出頭說:「陽明山吃飯、看夜景可以,就是千萬不要走小路!」
總機小妹一聽,直覺就有八掛,馬上露出青春洋溢的甜美笑容,要男業務趁午休快快跟我們分享。
男業務身經百戰,什麼世面沒見過,唯獨就是經不住青春少女的光芒,立刻拿著便當湊過來,侃侃而談這段往事。
小學畢業旅行的時候,我跟班上的玲玲、小江和芝嫻睡一間。
當天晚上,我就夢到我和小江、芝嫻三個人突然來到從沒去過的田野間。雖說是從沒去過,但是四週景物看起來又有點眼熟,不知道曾經在哪邊見過。
我們不知道自己在哪裡,也不知道怎麼會來到這邊,只想要趕快離開,回飯店休息。
天色很暗,我們身上又什麼東西都沒有,大家都很害怕,就緊緊牽著手,隨意找個方向一同前進。
阿嬤唸小學的時候,曾經遇過幾件詭異的事,她至今都還耿耿於懷,常常在想這幾件事是否彼此真的有關聯。
她住的地方是個依山傍水的狹長谷地,居民在那裡都已經落腳了好幾代,鄉下地方大多生活恬淡規律,每年除了秋颱會造成災情以外,從來都沒有過其他天災。
直到有一年端午節前,連兩天下豪雨,溪水暴漲,瞬間橫掃過下游谷地,不少臨溪的房舍一夜間被洪水沖垮。許多村民至此下落不明,連具屍首都找不到;也有不少倖存的人變得無家可歸,甚至三餐溫飽都成了問題。
阿嬤唸的小學是那一帶唯一一所學校,附近好幾個村莊的孩子都是在那邊就讀。水災一過,校方便呼籲家長、學生多多幫忙這些受災的同學家庭。其實不用老師講,當時民風純樸熱情,家裡無恙的居民本來就會願意伸出援手的。
我就讀的大學校區由一條小河區分為山上、山下,往來可以搭校內公車,也可以徒步。
因為山區的關係,如果不是烈日當頭,便是陰雨綿綿,偶爾倒楣遇到突如其來的豪雨又撞上公車客滿,就只好沿著山路內側的風雩走廊跑去趕課,到教室的時候往往都淋成落湯雞。
學校不知為何遲遲不改善風雩走廊防不了風雨的問題,反而沒多久就另外斥資打造了登山步道,位置就在山路外側上百顆槭樹的下方,與內側的風雩走廊隔著馬路相望,步道名稱就叫「槭風步道」。
雖然在高溫潮濕的山區用木板建一條多餘的步道一點屁用也沒有,但整體畫面看上去不知為何就變得意境脫俗許多。
家裡如果有佛桌的話,上頭擺的東西每一家都大同小異吧。不是佛像、菩薩像、關公像,就是神主牌,還有香爐、公媽燈、鮮花素果...等等。
每次去朋友家,如果家裡有佛桌,我都會很好奇地看上兩眼。光是剛才提的到這些元素,就有千萬種不同組合和呈現方式。
自從搬到新家之後,我才發現床的左側是陷下去的,我想應該是床墊久了失去彈性吧。還好我習慣身體朝右側睡,所以也不以為意。真正讓我覺得困擾的,是一直做重複的夢。
我常常夢到有個小孩窩在我懷裡睡覺,讓我很不自在、很不安。因為角度的關係,我只看得到他的頭頂,他的頭髮剪得很短,總是穿著同一套髒兮兮的黃 t shirt和卡其短褲,上面都是一塊塊的暗褐色污漬。他身形大約四、五歲吧,瘦到很誇張,幾乎可以說是皮包骨,雖然看不到臉,但我猜他是個小男孩。
一開始是一個月夢到一、兩次,後來變成每個禮拜都會夢到,再來是每兩、三天都夢到,現在是天天都會夢到。